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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啊，球的
一、释名和说几句
看过韩寒《零下一度》的朋友都知道他写过一篇叫《足球啊足球》的文章，为了表示不是侵权盗版加抄袭，我决定把双“足”给“砍”了，再补个“的”字，意思是球在我这里用嘴说用笔写，像煮汤圆一样，够火候了再用白勺捞上来让大家尝尝鲜。原料一样，不同烹法；照老规矩，合不合口味，您说了算，这掌勺的，还是我。
掐指一算，我和足球已经结缘七年。踢飞过无数个皮球，踢破过无数双球鞋，踢过数不清的比赛，也遇到过数不清的队友和对手；从万里晴空到连绵阴雨，从水泥地板到塑料草皮，从四季如春的南国到万里雪飘的北方，从乳臭未干的十四岁到一塌糊涂的二十好几……这么一列举，还倒真觉得自己如水的日子也没那么平淡起来。足球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好象马良的那支神笔，把我七年的生活点缀得五彩斑斓。
现在也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喜欢上这项运动的。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们都好动，热情放在血管里除了能让血液沸腾外根本不足以表现我们的所谓激扬的青春——韩寒曾说所谓青春，就是青年人发春，然也——为了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表现一下“勇”、“力”，或仅限于在异性面前证明自己很NB，我们需要表现的舞台。学习？错位而陈旧的表演地方；当然，买片刀上街对砍是我们这班胆小的学生所不敢的。科学证明，青春期的男人荷尔蒙往往过剩，顺便带来一定程度的神经紊乱。所幸家教工作有年头了，我们懂得遵守规矩的好处和父亲的巴掌的威力，于是大家只好在学校里寻找排泄过剩精力的的方法。初一时，排球被我们用拳头轮着抡；初二上学期，每次去体育组拿篮球的时候我总对仿佛瘪了好多年的排球表示忏悔。篮球个大，拳头抡不动，巴掌对它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于是便太平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我们希望论证篮板左右下角两个直角的压强为止。南方人普遍个矮，在意识到篮球是高个子的游戏之后，我们就渐渐地对它失去了兴趣，只有在学校举行篮球比赛时，残存的兴趣才会结束它的冬眠。来到东北以后，我常常私下庆幸，幸亏我的兴趣，只剩下那么一点了，在南方，这点就够用了。
一九九七年春天，班上的男人们都在发春，我也不例外。虽然秋后算帐结论如是：“在一个小县城里我实在找不到一个长得像周惠敏的女孩。”不过足球却趁此侵略了我那颗比较幼稚而有点空虚的心。此后我的心就跟那足球一样，空虚时打点气，然后踢它几脚，烦恼的情绪也就被踢得无影无踪。再后来，足球成了我生命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说我是一辆自行车，那么它就是机油，当车链条运行不那么顺畅时，滴一滴，那飞驰的感觉呀，妈的真爽。
二、从场地到球服
跟很多事情一样，只要有心就没有办不成的，只要你想踢球，场地绝对不是问题。四块砖头两个门，然后球被我们来回折磨。虽然不怎么喜欢篮球，但很感激这项运动在全国的普及，我们常常鸠占凤巢地在篮球场上实行殖民统治。高中时全校七个篮球场，公厕旁边的那两个是我们默认的地盘，很多时候还威胁到邻边的几个场地。爱打篮球的曾跟学校抗议过，学校也曾三令五申明令禁止，一旦发现立即没收足球，并责令写检查；但终究我们人多，个个热血沸腾，而且我们踢的是轮回赛，输的下场，负责放风，在场上的除了防止对方进球外，也时时注意百米内有否校领导——我们视野的开阔和行动的敏捷，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就的——虽然也损失了不少好球，也曾出现过上百号人一哄而散大逃亡的场面，不过还是老天“有”眼正不压邪，我们取得了最后胜利。当我离开学校的时候，看着后生们快乐地在公厕旁意气风发，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当然，我们也有足球场，不过坑洼不堪，正规比赛还行（所谓大场不拒小坑嘛）可踢小场还得上篮球场去，要不然就是上旁边的煤渣跑道。此种跑道的优点是，排水好，摩擦力大，不过不能摔着，一摔出彩不说，很多小渣小石块嵌进皮里，滋味难受得很。我就曾大摔一次，手肘膝盖差点封针；小摔无数，巴掌多处擦伤。
到东北后，发现这边没有占领篮球场的习惯，倒有侵略塑胶跑道意思。路乡随俗，倒也自在。现在最眼红的是隔壁工大那块塑料草皮球场，那儿给我的感觉是最好的，这就好比普通场地是汽车，再快也得在地上飞驰，而草皮球场则好比飞机卫星，飞翔和遨游，让你觉得这世界还是美好的，地球还是蔚蓝的，人类还是有光明的，虽然讲这光明我也认为，不是在未来，就是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
大凡搞体育的，都需要有一套装备。在游泳池里，是流线的游泳衣；在乒乓球桌上，是双面球拍。在棒球里，是一根比较规则的光棍，初中时我们还玩过它一次，叫它“打狗棒”，理由是，在我们玩得起兴的时候，一条狗在我们的三垒上拉了那么一坨出来，然后屁颠屁颠地走出五米开外，若无其事地趴下，继续欣赏我们的比赛，直到“耗子”不幸触“雷”；比赛因耗子上三垒触雷牺牲而宣告结束，接下来是耗子拿着光棍四处寻觅肇事狗的影踪，于是“光棍”得名。自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碰过棒球，后来我很眼红上衫达也，理由是，妈的小楠太漂亮了。和以上运动一样，足球也需要装备，一套棉料球服，一双长桶袜外加一双球鞋，富一点的可以再加一对护腿板。
现在还记得当时买的第一套球服是蓝黑间条衫，短袖，料子是早期的丝光棉，摸上去滑不溜手，价钱是四十五元一套。当时以为自己将来会长很高的个子，就以一米五八的身高买了一米七零的衣服，结果是，上衣长到差点遮全大腿，黑色的短裤成功地覆盖了膝盖。最后我的形象是，上身像穿上了道袍，不用跑光站着就仙气飘飘两袖清风，裤裆硕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穿水桶，长桶袜拉长后的小腿像是袖套套上了两节甘蔗，全身上下只有那双鞋瞧着顺眼，不过是回力牌平底篮球鞋。那时玩急了大家谁没有在意，我还招摇过市地穿了整个一九九七年（真的是招摇过市，当时我们都到废弃了的飞机场去踢球，在学校到飞机场的路途中，要走过大桥一座，菜市场两个，医院一家，机关单位无数）。这套球衣一直穿到我长到一米六八定型为止，上大学前在家里收拾时给收拾没了。它是第一套使我感觉汗流出来是件很舒服的事情的衣服；现在一到夏天就特别想穿它，可惜不会有机会了；人生有很多东西是留不住的，那蓝黑的色调，在我的记忆里面，竟成了永远。
上到高中后，我的审美意识开始觉醒，而且由于在外地读书的原因，钱意识越来越强，也就是从那时侯开始，我买的球服全套再没有超过四十块钱（据说现在每套才三十，唉！现在的孩子真是幸福啊！），七年间总计买过十三套，现在还剩五套，余下不是送人就是弄丢。在电视上，球服有个漂亮的称呼，叫“战袍”。每次去球场，我们都有开疆守国的感觉，尤其是换上干净的战袍，小跑带风，感觉甚是潇洒。南方湿气重而多雨，因而非白色的球服是大家所爱穿的。爱穿不代表真的爱，就好象现在流行爱一个漂亮的姑娘顶多爱她年轻时的容颜一般，中间的那个心字，早随着汉字的简化而不知所踪。我所喜爱的还是白衣黑裤白袜搭配，但常常穿红色或黄色的衣服去踢球，这样穿的好处是，一个冬天都不用洗球服，那脏根本就看不出来。洗它们也很方便，多花点钱买碧浪多费点水就是了。夏天的时候，广西东南部老发大水，于是身在桂西北的我们常常这么洗球服：先和着洗衣粉泡三十分钟，然后马不停蹄地将其置于最大流量的水龙头下冲三十分钟。美其名曰：支援下游抗洪救灾工作。
有时候没有球服而又需要马上上场的话，T恤和衬衣也算是战袍了，在我的家乡这样装束到处可见，大伙很随意，玩嘛也就不必太庄重。我分析主要还是碰到那些东西该洗的日子了，球服好歹也是新洗过的，还有点舍不得穿哩！
说到球服就顺带说说号码。一般在一到三十二之间任意选择。别人我不知道，我一般要三号或十三号，当然有时候一时兴起选了其他，我也没有记忆了。刚开始是印三号，因为在队里面我是后卫，更主要的是，这个号码没有人要，全校就我一个人用，那感觉跟一只鸡在鹤群里似的，没看见不要紧，我要的是一打鸣你就能发现我的效果，古人说了“一鸣惊人”嘛（虽然他们说的是鸟）。记得后来还曾印过十八号，因为那时侯我十八岁。许多年之后我才发现，其实选号码就像娶老婆，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是她了，没有任何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也没什么好说的。有很多人还喜欢把自己或崇拜的偶像的名字印在号码上边----记忆中还有人印过AK字样，霸道得狠----更有人印上自己或明追或暗恋的姑娘的名字，背负着心上人去战斗，实在伟大，那该是多么大的鼓舞呀！不过要是输了，负担也够沉的了。
说了号码就顺带说下球鞋。球鞋分帆布和胶皮两种。帆布鞋简称布鞋，青岛双星做的质量最好，勤奋的话一个月磨平底，两个月破一小洞，三个月让它张嘴说话，一年准备四双足够了，价格也不贵，十二块一双。不过那是南方价，东北这边二十五块，实属抢钱，但因天气原因，一双鞋能用半年，基本抵消同南方的差别。胶皮鞋又称皮足，因为没买过不知道它的质量如何，只是觉得一二百块钱应该物有所值。曾听闻拥有它者吹嘘此鞋如何能使上劲如何有准星如何好看如何BT如何NB之类云云，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好看我是亲眼所见，果然十分的酷。曾看见一技术垃圾者穿上adidas2002世界杯款式的白色球鞋，顿使我们眼红流口水半天，最后答应他加入我们主要是因为，我们迫切地想知道皮足是否耐踩，而且跟他的那个女孩子，要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三、一个后卫的自传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笔调去写我的故事，本来想用古龙的风格去写一个旷世传奇，但想到足球运动这东西天外有天，进中文系两年后仅剩的那点自知之明还是发挥了作用。最声怕有些看官议论，他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国家队？明摆着吹牛~~这话吓得我几乎忘记了写文章原来还有个夸张的修辞方法。但不管他人如何言语，饭还是要吃觉还是要睡文章还是要写下去，所以且把闲话休住，我等言归正传。
在大家一块开始踢球的时候，我在的那个班有两支球队，班内分别称呼大队、小队，对外称呼初二（1）班的拜仁慕尼黑队和初二（1）班的国际米兰队。两大绿茵豪门同时挤在一个五十多号人的初中小班级里面，让人哭笑不得。话说人以群分，大队的队员们都是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会玩的小青年，小队是由学习成绩不错对足球有热情的学生们组成。我属于爱贪玩成绩还算过得去的那种人物，自然就和大队的人在一块，因为他们会玩。之所以后来去了小队，是因为大队的人马老让我当替补；又因为小队缺中后卫，而且他们的条件十分诱人：主力加队长。于是我作为主角完成了初二（1）班历史上唯一的一次转会，属于自由性质，报酬是每场比赛无论胜负均有一杯果杯喝，合计人民币五角，如果胜利，则外加五角奖金。这桩转会还在班上沸扬了一阵，不仅漂亮的女生见我就问为什么，而且还传到了班主任——一位五十岁的秃老头，他的为人现在依然让我尊敬——的耳里，之后他找到了我，先恭喜一番，然后用手指了指南边，布满皱纹的面部一脸坏笑：“哪天你进了地区高中的校队，我请你吃饭。”这致使我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只要看到“返老还童”这个词，就会想到一位五十岁老爹的勉强还算比较慈祥的鬼脸。地区高中是省重点，当时我们快念到初三，我属于边缘一族，他的意思，瞎子也能看懂。之后不久，女生的夸张玩笑和老头召我的变形传闻引来了大队人马的眼红：“我们队的垃圾球员在你们那里怎么变废为宝了？？”接下来便是一场初二（1）班内战。比分很安全，2：2；但火药味十足，双方谁也不服谁，我还差点进了个乌龙球（常识小介：乌龙，英文OWN音译，自己人攻破自家球门之意）。当时条件简陋，两辆自行车当门柱，我解围的那个球，碰到自行车支架上，再迅速弹回守门员的怀里，照理说绝对乌龙，幸好裁判是个近视，又没有录像回放，此球不了了之。也是在这场比赛里，我发了七年里唯一的一次火，有一小子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之后又顺便给了我一脚，动作极为隐蔽。当时我们差点对劈，嘴上早就不干净了。这小子后来有两个月没有跟我说话，一如我两个月没有正眼看他。
到了初三，因为跑得比较快，我被招进了校队，成为右后卫的替补。替补这个词很多人都不愿接受，如果世界是舞台，我想每个人都不愿意被冷落，替补就属于被冷落类型，当然，是被观众冷落。许多年后无所谓成为替补时，当时的我绝对没有想到我以后会是这样的人，厌恶竞争，厌恶达尔文的进化论。进校队以后，我没有获得一分钟的出场机会，整个一九九八年上半年校队的主力右后卫并没有如当时心理比较阴暗的我所愿受上大伤，甚至连抽筋都没有。后来上了地区高中，尝在此人来信中闻此人每场必抽，我曾表示过极大的怀疑，不过当时想，终究没了利益冲突，大家各关天命罢，于是也就任他随风散掉，从此音信全无。
高一那年，因为地区高中人员来自四面八方，高手如云，人人崇尚表现，个个参与进攻，估计十有八九小时侯的理想是解放军叔叔；相比之下，我因技术粗糙，球感不佳，身高不够，只有速度还算不错，于是就再一次被放到了边后卫的位置上，做后勤工作，比如看本致富手册养头猪种点菜什么的。碰上弱队，就好象在野外散步一样，踢球成了副业；碰上强队，解放军叔叔们给我的任务是，往前开大脚，要么就破坏出边线以拖延时间等待他们的回援。那时还在读理科的我艺术细胞不怎么多，创造是做不来，不过搞破坏倒是很拿手，致使后来终于明白曾是同龄人的红卫兵为什么破坏力是如此的大，小至课桌黑板大到国家政权，因为破坏的事实在太好做了，只需手再狠点，力再大点，志再狂点，心再丧点。所幸是在踢球，所幸我的球风还算干净，于是我失掉了当主力的希望，在年级队里重操替补旧业。这个时代，你不对别人狠点，就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现在有点明白，什么叫人上人，不踩别人几下，捅别人几刀，又怎么够资格做人上人呢？因为位置关系，我的比赛一向都像一潭水一样平静，没有什么闪光的瞬间值得回忆，唯一一次让我记得的一个场景是：在文科联队VS理科联队的比赛中，我断掉对方前锋（此人也是校队前锋）的球后试图寻找同伴，此时此人在根本拿不到球的情况下（据我的队长描述）在我身后约一米处对我实行背后飞铲，后果是，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右脚后跟红肿，休战一周。裁判当时的表现是，示意比赛继续。在我忍痛将球转移之后，那个前锋上来虚伪地拍拍我的肩膀，假装亲热地问候我：“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队长怕我有过激反应，一把把我拉了过去：“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讲的，不用理他。” 实际情况是，我当时痛得忘记了报复，最怕的倒不是我要动粗，而是怕出血感染，南方夏天很热，众所周知。
踢球不免涉及到球品球德问题。足球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艺术。人一旦陷入艺术中不免迷狂，社会准则人生规范统统扯淡。我有一个朋友性格做人方面没得说，但我们都怕他踢球，他的动作大而危险并且常常引来纠纷，真应了那句“场下是天使，场上变恶魔。”人的感情复杂多变，球品差的我不会对他进行最后定论，只是远而避之。虽然运动免不了磕磕碰碰伤病疼痛之类的，但我最恨的，还是拿足球运动对抗的激烈性作为幌子，去肆意对他人的身体甚至生命进行伤害，好好的一项艺术，就让这帮暴徒给生生糟蹋了。
当了七年的后卫——精确的说是右边后卫，刚开始踢球的幻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记得踢球的初衷是为了遇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在高中时比较离奇的类似说法是，故意在你欣赏的女孩子跑步或散步过你旁边时以射门精度为99的高命中率一脚推射半高球将其命中，然后上去以比较诚恳的殷勤的阳光的微笑跟她道歉套话并耍足各种手段赢取芳心从此成就一段良缘云云。再稍大一点就是希望碰上一堆高手享受乐趣；高中时踢球，总是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在球场上重拾信心和欢乐，所以对手的水平是需要考虑进去的。到了东北，冷长暖短，不似在家乡能时时运动，于是玩足球游戏成了寄托，先玩了一年的FIFA，现在改玩实况。不论外行内行，目光总会集中在前锋身上，做后卫的只有当陪衬的份。所幸人懒成性，也就不去计较什么，自己喘气，看着对方前锋比你喘得还厉害，那也就足够。当然还不能打假球，因为假，踢就没什么意思了。
在某天上课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又坐在了最后一排，而且是偏右的位置，突然就想起了球。积习抬头，仰望窗外，高天流云，碧空如洗，想伸手去摸一下，又怕老师以为我有问题要问。这时老师正在讲骑士文学的破晓歌内容，骑士们浴血奋战，保卫的是荣誉和美丽的心上人——“为了我心中的多尔希内娅！”，妈的多浪漫！——我踢球又是为了什么？荣誉？本就没有荣誉又何来保卫又何来争取？心上人？你见过心上人被绑票然后一大老爷们兴高采烈穿个水桶全副武装地抱个球直奔球场的？想到下课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令狐冲一句话说的好，既然解不透又何必要解？他选择了喝酒游山玩水，我呢？索性玩游戏去，一直到天昏地暗，然后带一包煮好的方便面披星戴月地回寝室受用，然后再睡个大觉，有梦也好无梦也罢，只求一宿安稳那便是人间美事。本来想玩到地老天荒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还有两年就卷铺盖走人，我的童年记忆很可能就从此长眠不醒，这多少令人感到沮丧。古人的话实在很对，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我就明日愁来明再忧吧！三月底（？）学校还有个学士杯赛，六月还有欧洲杯赛，七月在咱中国还有个亚洲杯，这多少令人振奋并且有所期待。
四、尾巴
写完全文，是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刚好没有课，天气不错是风和日丽的，学了几天习，这车链子也锈了不少，该上上机油了。友情提醒：喜欢摄影的朋友们注意了，工大球场现在在大约下午五点的时候，夕阳出现在西南看台的风景是无比的美丽，那时踢球的人没有多少了。想想一个大球门，一片绿地，一抹斜晖，一个球和它的影子，绝对有味道！好地方，万勿错过。
2004年春天:bz11:
[ 本帖最后由 起舞梅亚查 于 2008-12-27 14:0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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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7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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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7 15: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