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网上无意中看见的，仅供娱乐，勿喷。
一、
2011年7月，教授的专属办公室内。教授若有所思地坐着位置，一边聚精会神地观看着各地联赛的比赛视频，一边喝着茶。当然，所谓的各地联赛视频，也只是局限于17岁或以下的比赛......不过今天教授显得更外紧张，也根本就看不进，看了几场的精华之后，就立即关掉电视了。为何烦躁？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球员薪酬谈判。顺带一提，除了薪资谈判，球员们也可以在今天递交转会申请。如果要说教授最激动最紧张的一天，可能也就是今天了。2:1逆转巴萨？ 4:4被纽卡大逆转？ 这些在教授眼前，都是一朵浮云罢了。对于教授而言，真正的战场并不在于球场上，而反倒就是办公室。
其实教授对于这场面已经看得麻木了。办公室战争最经典的几场战役，依然浮现在教授的脑海当中。含泪放走爱徒亨利，将含着泪的永贝里放走，皮雷、加拉阿科尔的乾坤大挪移。还有最让他回味的队魂维埃拉放逐战。每一场大战，除了血和肉之外，还有就是泪。至于是谁的泪？ 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今年夏天不同，今年夏天教授隐约感受到，自己的泪水，或许是主导着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的转会市场。是的，教授闭上眼睛，静静养神，高手对决，可能仅仅是一个回合就能分晓。教授现在尝试保持着头脑清晰，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将会确定队内工资的架构能否平衡，乃至是球员的最终走向。
就在这时候，门外敲起了门声。
教授知道，战争已经要开始了.......
二、
“请进。”教授用沉厚而刚健的声音说着。试图让对方知道，自己仍然很淡定，事实上这个时候，教授连门外是谁都不知道。是小法？是纳斯里？是来谈工资的？还是来递交转会的？教授一无所知，但教授知道，今天必须要将这些问题一一处理。稍微有一个差错，明年就可能直接告别英超，去英冠进行保级赛季的了。
门开了，不是小法，不是纳斯里。一个瘦小的身躯，一双疲倦的双眼。他是丹尼尔森。
教授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对手还算好应付。虽然教授整个2011年都在为这个巴西人绞尽脑汁，但让他头痛的不是如何留着他。而是怎么才能让他买个好价钱，教授尝试用首发打半场、最后替补15分钟出场来掩饰他的缺陷，让他在有限的时间绽放光芒，来提高身价。然而教授错了，每次短暂的时间，都让这个巴西天才的身价不断在萎缩。后来教授孤注一掷，反正队内伤兵满营，何不让他打打全场，或许能破釜沉舟，会引来他职业生涯的第二春呢？教授再一次押错了，的确丹尼尔森引来了他的第二个职业生涯，但不是温暖的春天，而是寒冷的冬天。身价顺理成章一直在跌，比赛也因为丹尼尔森的“稳健发挥”一直陷入低谷。对于教授来说，丹尼尔森的不断降价，比欧冠被巴萨淘汰出局更痛。
“这小子，是想来加工资的吧？”教授暗中思索，但他再一次想错了。如果说教授一生中最大的敌人，第一个是弗格森的话，我想丹尼尔森排在前五也是合情合理。因为这小子不单也教授连续赔本，还总能做出令教授意想不到的事情。教授惊奇的发现，巴西人的手里，竟然握着的是一份转会申请！
“BOSS，你知道，我们已经6年没冠军了......"丹尼尔森一脸委屈地说。“嗯......我明白。”教授随便应付了一句。这时候的教授其实在暗自窃喜，也没心去理会丹尼尔森了，正在规划着丹尼尔森的转会细节。
“你知道，我在场上，总是投入了120%的努力，去进行每一场比赛的。”--------但是你只投入了正常人10%的智商啊，孩子。教授暗暗骂道。
“来到阿森纳那么多年，我一项锦标都没有获得过，对此我不能接受！”
-------你其实有没有考虑过6年没有锦标的其中一个因素就是我重用了你呢？
教授差点想说出口了，但依然按捺住。他继续在脑海估算丹尼尔森的市场价格。
200W英镑，还得分期付款，这是教授所盘算出来的价格。
“BOSS,所以我考虑过了，为了我自己的职业生涯，保住自己巴西队的主力位置，我决定要转会！”
--------孩子，虽然很过分，但你其实是为了延续自己的职业生涯，将你所效力的球队，还有你心爱的巴西国家队，推向低谷，走向毁灭啊。
教授依然按捺住自己想说的话，继续装作镇定。教授知道如果在这里爆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的了。要知道，教授为了卖走一个丹尼尔森，用了摧毁一个赛季的代价，也未能换成。现在这个是绝对的黄金时机啊，稍纵即逝的机会。
教授抑制着自己愤怒和兴奋的兴奋心情，平静地说：“嗯，我明白，你还年轻，也很有天赋，确实阿森纳这个舞台对你来说，是显得有点狭小了。”
教授对于自己的谎言修饰得那么文雅感到很满意。
“昨天XX米兰致电给我，说有意用1300W欧元的低廉价格来买下我，并且给我和现在持平的周薪.......”
教授差点笑出声了，他很想对着巴西人大叫，1300W真TMD低廉啊！
但他依然压制着，不愧是教授一生的劲敌其中之一，总是让教授难以适从。
“我明白....... 1300W这个数目确实不咋的，但是你我一场师徒，价钱不会是阻碍你发展空间的一道墙壁，别说1300W，300W我也会让你去得安心。”
教授没有说谎，300W卖丹尼尔森完全是超出自己的预期，这真是他的心里话，说完之后，让他感觉到一阵畅快，毕竟，这句话是今天第一句真话。
“但是XX米兰那里说要求分13期付款......”
“别说13期，就算是30期，也阻止不了我......不对，是你的光辉前途。”
教授差点说漏口了，再次为自己的急中生智佩服着自己。···
三、
丹尼尔森沉默了。
------糟糕，刚刚那句露陷了？教授心里出现了一丝的不安。
巴西人再一次做出了令教授意想不到的事情。应该说，巴西人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事是在教授意料之中的。
巴西人抱着教授痛哭起来。“BOSS！我该怎么报答你...球队现在伤兵满营，这个时候你也肯放我去发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为了1300W的转会费。
教授的西装肩膀上的位置已经全是丹尼尔森的眼泪，教授将丹尼尔森轻轻推开，然后安抚他说。“孩子，我欠你太多了，这是你应得的自由，你将会在意甲重新闪耀的。”
“不，是我欠你老人家太多了........虽然我是巴西国家队的未来中场核心，但是我至今还没有给球队带来一项锦标，我没面目面对你啊！”
------这孩子哭了过后，终于开始有点自知知明了。
“放心吧，这里我会好好照料着，你就像亨利、维埃拉他们一样，去争取属于你自己应得的吧，我很明白你们的心情的。”
“BOSS！！！我决定在这里效力一年，为你带来锦标才去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这180度的发展又让教授差点晕倒了.......
------糟糕，感情牌打得太多，让这小子真回心转意了。
眼看丹尼尔森留下来毁灭新的赛季，1300W欧元跑走，教授岂能放过这黄金的机会。
“滚！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英伦不是你的归属，意大利才是你成长的摇篮啊！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BOSS，即使你踢我走也没用，我也是会坚守在酋长的，我坚信，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下赛季，我会投入200%的努力去比赛！”
------你鸭你的努力值上限是不是1000%啊.....
“你还不明白我的本意吗！？”教授假装怒吼。
丹尼尔森被教授的霸气震了一下，突然哑口无言。
教授知道下一句话就是决胜负的句子了，于是加紧在思考，挤出了扼杀死丹尼尔森的话.
“你签的是3年的合同吧？先在XX米兰打响一个名堂，然后3年合同期满了，这个时候你再自由转会空降酋长球场，我会将你包装成新的阿森纳英雄。”
“BOSS，但3年太漫长了啊，你要我如何度过这3年啊！？”
“傻孩子，凭你的实力，3年在意甲那边纯粹书刷数据的，好好在那边享受足球吧，那里没有伤病，没有飞铲，有的就是快乐足球！”
“嗯，我明白了.......那我们就约定3年吧，3年后，我定回来报效你的！虽然3年真是很漫长......”
说完，丹尼尔森给教授一个拥抱，带着沾满泪水的转会申请，走出了办公室。
“是啊，这三年真是漫长啊.......对于XX米兰来说......”
教授暗暗偷笑，这样就处理了第一单棘手事情了。
当然，教授也知道，这只不过是饭前的一碟前菜，真正的好戏，往后才会席卷而来。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四、
“请进”教授依然用着很官方的口吻说着。
门大力的甩开，然后一个超高个子径直走入办公室。
这个高个子也不把教授放在眼里，直接坐上了教授的办公台，随手打开桌子上方教授珍藏的洋酒，倒了半杯一口喝掉。
这样的态势，只有两种可能：
1、教授欠这人钱。
2、这人是教授的死交。
教授不慌不忙，仿佛已经将看惯这个场面了，自己也拿过那瓶自己珍藏的洋酒，倒了半杯，细细品尝。
高个子沉思了几秒，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BOSS，你知道，我们已经6年无冠了......”
“嗯......我明白。”
和丹尼尔森的应付式的官方口吻不同，教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心存一丝歉意。
“明明说好是一年，一年之后又一年，一年之后再一年，都就要6个年头啦老大，我还TMD是个替补前锋！”
“你对我态度好点行不行啊，现在全欧足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回去将你在阿森纳青训时是中后卫的数据删除，你就一辈子当替补前锋！我也不用烦啊！”
“你想我怎么样啊？天天提醒自已是个正选后卫，连做梦都要说：“把球放下，看铲’这样啊？”
“什么时候才能练好射门？”
“不知道......这个星期。”
“什么！？”
“这个星期之内，现在的射门逐渐不会高出横梁了，只是还偶尔会飞向角球旗那个位置”。
“点球知道怎么射了吗？”
“我哪里会射，我这辈子射门还不超过100次，还要是替补。”
“也罢......这个赛季一夺冠你就当回你的正选后卫吧。”
“你少来，这句话我都听了6年了！”
是的，这个高个子，就是本特纳。
本特纳其实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原本阿森纳青训营是主力后卫的他，前途是无可限量的。
推崇进攻足球的教授很早就发现这个小伙子有着不一样的天赋，于是叫到跟前，对他说：
“有没有兴趣来一线队，我会将来培养成一个进球机器。”
当时还不成熟的本特纳听到一线队之后就兴奋了，却不知道却放弃了自己中后卫的大好前程。
但是毕竟是一个后卫的料子，即使是射门，本特纳的解围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才会出现场上那些不寻常的射偏、浪费机会。
表面上是一个糟糕的失误，换个角度，却是一个精彩的解围。
原本本特纳在上赛季后防缺陷的时候能做个奇兵的，但教授在媒体和老板面前，都口头承诺将本特纳打造为一名世界级前锋，所以若是现在变回后卫，那就有种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感觉了。
本特纳和教授为了各自的颜面，就一直将这个保密保存至今......
本特纳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带着一点酒气说：
“BOSS，我想去拜X，拜X有意引进我......”
教授对于拜仁有意购买本特纳的一事早已道听途说，但是依然很淡定。
教授不慌不忙地，在抽屉找出一张光盘，本特纳看到这张光盘，面若死灰。
这张光盘他见过，上年曾经申请转会切X西的时候，教授曾经也给过这张光盘看。
“你知道，假如我将这光盘公布出去，别说拜X、中超你也别想去。”
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放着光盘。
电视上显示的影像时长是5小时，这5小时，全是本特纳训练射门的精华片段。
那个5小时精华的射门命中率，真是让人惨不忍睹....连本特纳自己也看不过去了。
这就是本特纳一直安于替补，但又不能转会的关键证据。
教授竖起3只手指，然后说道。
“除非3000W欧元，否则谁也别想在我这买下你，对了，过几天我会给你准备一份5年的合同，你到时候记得签下......”
本特纳无言，如果要注释什么是绝望的话，本特纳现在就是绝望了。
“即使我不去拜仁踢前锋，我也能去他那里当一个正选后卫！”
本特纳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对教授怒吼。
“后卫？？有谁知道？”
教授淡淡地一笑。
本特纳并没有像刘德华那样举起枪对着梁朝伟，最后只是一脚踹开了门，径直冲出了办公室。继续延续着他传奇的替补生涯。
“现金3000W的话，我管你是后卫还是前锋。”
教授阴险地一笑。
五、
本特纳连门也没关上，夺门而出。
教授刚想闭目养神，冷静下来，准备下场谈判，这个时候一个身影闪了入来。
而且还抱着一个箱子，是的，你没看错，的确是一个箱子。
教授留下了今天的第一滴汗，那是紧张的汗，教授多年谈判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好对付。
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教授实在猜不到，但就知道对于自己而言，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BOSS，你知道，我们已经六年没冠军了。”
教授感觉，似乎这句话已经成为他的爱将对自己的问候语了。
说完这句话，这个人放下了箱子，教授终于看清楚是谁了。
他正是自己曾经的爱将，阿尔沙文。
但今天接下来的1小时谈判，看来暂时会令他们成为敌人。
阿尔沙文还未等教授发话，直接拉出了一份表格。
表格上似乎都是一些数字，还有一些技术统计。
这份表格的数据也很充分，有跑动距离、传球成功率，射门命中率===
而且还图文并茂，每个进球都很详细的进行记录，对手是谁、进球时间射门的角度度数、门将是否有反应、是否用惯用脚进的等等，一个进球居然可以分析整整一页。
而且主场对巴萨的进球的描述更为夸张，达到整整3页，甚至还测出了当时现场球迷的呼声分贝，电视机前的球迷呼声分贝，也不知道是怎么统计的，居然都统计进去了。
“数据是哪里来的。”一向对数据很考究的教授，也好奇起来，这么专业的数据，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自己雇了一个测数据小组，专门去测，然后我再亲手去整理数据出来的。”沙皇显得沾沾自喜，的确，这份数据表格只是冰山一角，箱子里还有很多东西，想必也是会令教授目瞪口呆的。
“哦.....？不错嘛沙文，数据整理得像模像样的，正好我们队内缺一个14岁联赛的球探，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向老板推荐任命你的。”
教授其实对于沙皇的究竟是转会还是要加薪其实还不清楚，不过看这个架势，凭自己的经验，要求加薪的可能性应该是占了90%。
之所以故意提起让沙皇去当球探，并不单单是开玩笑，而是想先挫一下沙皇的锐气，让自己重新处于主导地位，的确沙皇的准备做得太充分了，而也来得太突然了，作为谈判专家的教授，也感觉到空前大的压力。
沙皇当然知道教授这句话是有意挫一下自己的锐气，面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自己其实也知道今年已经奔三了，奔三在阿森纳这个球会就意味着你会从5年的稳定长工变成1年的散工，也意味着你有降薪的危险，同时也要有俱乐部把你不当人看的觉悟。
进入2000年，能过30岁还能在阿森纳好好终老，光荣地举行过一次告别赛的，也就只有博格坎普了，而吉尔伯特、永贝里、坎贝尔、加拉、莱曼等等数不尽的人，都难逃这个厄运。
沙皇脑中这时候还浮现了一个叫阿穆尼亚的人，这人也过30了，却还安稳地呆在俱乐部，这究竟好似为什么呢.....算了不想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说服教授加薪。
“上赛季，我的联赛出场25次，其中替补11次，虽然我的联赛进球有6个，但助攻有11个，在队内可以说是第二助攻手。”沙皇也不转弯抹角了，将实际数据晒出来，企图让这个谈判尽快了解。
还未说完，沙皇立即从箱子抽出一张DVD，然后直接打开了教授办公室的播放机，插入碟片。按了播放键。
教授刚开始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不健康的电影，但下一秒他知道自己YY了。
全是被本赛季一些比赛的精华，还要全是沙皇的。
与其说是一些比赛精华视频，倒不如说是一部偶像剧，因为里边的拍摄手法、镜头捕捉的位置，但是脱离了足球，全是捕捉沙皇的。
“我自己监制录制的，还不错吧。”沙皇继续沾沾自喜。
--------某种程度你不去好莱坞发展去来踢足球我真的觉得是电影界的一大损失。
教授由心地发出感叹。
一个盘带突破大概可以播5分钟时间，用了不同的角度，还加了一些特效之类的，一个助攻的播放时长居然可以剪辑了10分钟，剪辑后甚至连进球的人野看不清是谁，还有最厉害的就是进球的视频了，每个进球基本都要半小时，最为经典的主场逆转巴萨的推射远角射门，竟然要回放1小时，其中射门的时候还穿插了沙皇儿时踢球的情景，还有一些经典回访语录==，搞得就像一个回忆模式似的，等到球进了，也要分20多个角度去看这个进球......
教授看了看播放时长......10小时24分，比自己精心录制的“本特纳射门奇遇记”的5小时时长还要长了一倍有多......
教授粗略地看了一下沙皇录制的视频，平心而论，他自己也似乎对沙皇的印象变好了，而且也觉得这张DVD包装好拿出去卖的话，确实也能赚一笔经费......
“好吧，明人不打暗语，任你箱子再多法宝我也不管了，说，你想要什么？”
教授觉得对着沙皇，不能采用迂回战术的了，否则真的有可能要看完那个10小时由沙皇主演的偶像剧沙皇才会罢休的。
“我听说......今年夏天，你要出售我，是不是有这件事？”
沙皇继续打着暗语，继续将自己的请求隐瞒起来。
“老实说，你8W的高额周薪对球队的工资架构不太好......"
教授其实话中有话，意思暗含着，你不降薪，还是滚蛋吧。
聪明的沙皇当然能听出教授想表达什么，勃然大怒起来。
“平衡？什么是平衡啊？你看看曼城，那里的替补就坐在替补席上谈笑风生、就好像球迷看球一样，拿的工资都比我们全队要高啊！这叫哪门子平衡啊？”
“沙文，我刚刚相中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纯粹喜欢足球的，不计较金钱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教授有意扯开话题？
“踢足球也要混口饭吃啊大哥，我8万英镑的周薪，来到英国打税就打掉一半了，我还不如回俄罗斯混？”
“好，我待会致电泽尼特，我们待会谈谈你的转会，你看意下如何？”
沙皇沉默了，诚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其实他今天做那么多准备来，无非也就是想加多1W英镑周薪。沙皇现在过的生活并不好，英国打了自己一半税之余，生活的支出也比自己的祖国俄罗斯要高好几倍，每个月实际上都过得很拮据，有些时候高薪一族的小法、范佩斯等三五成群去到处玩的时候，阿尔沙文也只能下班去威尔斯尔，打打实况足球、看看电视这样........
六、
而事实上正如教授所说，沙皇其实骨子里的确是喜欢足球的，他喜欢阿森纳的足球，虽然不切实际，不功利，但他仍然很享受，25场比赛，11次替补，60分钟的体力，稍微松散的球风，还能贡献6进球11助攻这个数据，是一个真正爱足球、懂足球的人才懂的。
所以沙皇是100%不会递交转会申请的，教授在知道这次来谈判的人事沙皇之后，自己已经确信了这一点，所以自己也毫不忌讳地提议沙皇去当球探，甚至扬言要放他会泽尼特。
但沙皇还是不甘心，毕竟他真的不能忍受在休息时间、节假日，只能和威尔斯尔打实况足球的情景了。
“本赛季我联赛6进球11助攻，我的状态配得起加周薪1W！”
沙皇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底牌了，打算直接豁出去了，也不厌其烦地最次抛出他本赛季不算太差的数据。
“但很可惜，我们这个赛季只有第4。”
“欧洲冠军杯，在我的绝杀球下，我们赢了宇宙队，你还记得吧？”
“记得，我也还记得最后我们还是被淘汰了。”
沙皇吐血。
“利物浦主场，我独中四球，试问有谁能做到？”
沙文发现自己词穷了，也只能翻翻以前的风光伟绩来说了。
“可惜那场也只是一个平局，对于我来说没任何区别，只是1分。”
教授似乎完全不给面子沙皇，一味地进行讽刺，但他知道，这才是最有效的战术。
沙皇输了，准备的一箱东西还未展现出来，就发觉自己已经彻底地输了。
输的不是教授的歪理，而是数据的本质，并没有因为优秀的数据没有改变。
“假如我们淘汰了巴萨、联赛我们拿冠军了、利物浦的主场的那场比赛你能进多一球拿下3分，别说1W，10W我都给你加。”
教授有一句很残酷但也很实际的话总结了沙皇提供的数据。
其实正如外界对阿森纳的足球评判一样，沙皇的数据，纯粹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沙皇其实很清楚这一点，利物浦之战也好、巴萨之战也好，凡是他表现好的比赛，最终到达的效果都不如意，他心里绝对比场上任何一个人都难受。
沙皇明知道这次加薪的成功率几乎为0，但还是希望能做点什么，因为他也很清楚自己今年的表现实际不够好，换种角度来，来到这里的第一赛季给人的感觉过于好了，才会导致现在的尴尬局面。
“好吧，我不想离开阿森纳，但我不能接受减薪，BOSS你能答应我吗？”
“一切等上边管理层安排吧，我做不了主。”
教授的技能:推卸发动。
本来官方的口吻是面对媒体来用的，但近几年教授也逐渐对自己的弟子们用了。
“但我也要养妻活儿的啊......”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也跟上边讨论，准备为了签一张1年 8W周薪的合同，你毕竟是我看中的球员，说真我也很欣赏你的，花的钱也是最多，我其实说真也舍不得放你走的......我能做得就是那么多了。”
教授到了最后的关头才打了一张干感情牌，但一张足以定胜负了。
奔3的沙皇确实自己也知道自己去不了哪里，在阿森纳能拿到一张一年的合同说真也很不错了......
无奈，沙皇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最后结论是沙皇选择转会、还是签一年合同，连教授自己都不知道。
但教授相信，沙皇这件事估计没什么多大的问题了。
然后教授看着工资的架构表，暂时还算平稳，微微笑了一笑。
“沙文，养妻活儿的，不单单是你一个啊......”
教授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看来，今天注定是不会太平的了。
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这次又会是谁呢....?
七、
沙皇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
不知何时沙皇手上已经握着一罐啤酒，平时烟酒不沾的他，很少有地独自喝着闷酒。
回想自己的经历，若果不是2008欧锦赛一战成名，至今可能还在俄超打拼。
但大器晚成，08年的时候，自己已经27岁了，27岁，对于一些运气比较好的球员来说，已经能拿到几乎所有的锦标了。
28岁的沙皇终于来到了自己喜欢的阿森纳，但他后来才知道，自己喜欢的，原来是海布里。
不知不觉已经两年时间，沙皇也还没有获得过一项锦标，就这样，30岁不知不觉就来了。
面对30岁的自己、面对一个颗粒无收的赛季、面对一年一签的合同、面对英超的高税率。
沙皇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的啤酒异常沉重，但他同时也发现，也只有啤酒才了解现在的自己。
沙皇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沙皇又有一个人径直走入教授的办公室，经过走廊的时候，那人似乎也没看见沙皇，继续前进。
“站住......”酒量不太好的沙皇，可能因为有点醉意了，说的话没了大体。
那个人也很识趣，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沙皇，但一声不吭。
“你知道我在球队里边，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人是谁吗？”
那个人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沙皇会继续说下去。
“队长法布雷加斯？队内进球机器范佩西？盘带王纳斯里？都不是！”
那人依然静静地听着。
沙皇用手指径直指向那人，也能看得出，他的手指显得很颤抖。
那不是醉意，那是不解，那是愤怒，甚至是恐惧。
就好像凡人用手指指着神明一样，总觉得会有种遭到惩罚的感觉。
沙皇没说出声音，缓缓放下手指，继续说道：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生存到现在的......”
那个人依然没有出声，只是手缓缓提起，伸出了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
沙皇也没再追问，呆呆地坐在长椅上，那个人继续向教授的办公室走着。
沙皇其实从心里边很佩服、也很向往这个人的。
他是队内少少的30岁+幸存者，并且一直是球队毒瘤。
然而教授依然没放弃他，他也依然我行我素，继续他发挥他的“毒性”。
今年34岁的他，在阿森纳已经是第7个年头了。
这简直就是奇迹，简直是一个神话。
沙皇觉得，自己准备的一箱东西，在那人面前，纯粹是垃圾。
这个男人，似乎在用另一种生存方式，在巩固着自己的地位。
“在你身上，我终于看到，原来足球，也可以这样玩的......”
沙皇淡淡地说道，然后扔下手中的啤酒罐，慢慢走出走廊。
阿穆尼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带着自信的表情，走进了教授的办公室......
八、
阿穆尼亚敲了敲门，也没等教授说请进，就径直走入了办公室。
温格看到阿穆尼亚，立即面若死灰，弄出了几条很深的皱纹。
“YO,BOSS，你知道，我们已经六年无冠军了~”
阿穆尼亚用着和自己无关，而且似乎也挺愉快的心情，说出了这段话。
“你的失误只要减少50%，那么起码能夺几冠了。”教授也不说奉承话了，直接刀剑相向。
对于阿穆，其实教授一直都很无言，甚至可以说是厌烦，这一点阿穆自己也很清楚。
所以他们之间在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说得上是“坦诚”。
教授说完这话之后，阿穆狂笑起来，笑声覆盖范围之大，恐怕还未走远的沙皇也能听见。
“球队夺不了冠，倒怪我头上来了？BOSS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难道每次首发，是我把我自己的名字偷偷写上去的？是你自己写的啊。”
教授无言，因为阿穆说的确实是事实。
但教授知道绝对不能在这里沉默，因为只要沉默了，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输了。
“难道你没有作为球员的尊严吗！？你看你的经典实录，出迎不是撞倒自家后卫，就是被生生过掉，对方角球一开，你他喵的就被撞成肉酱，你比赛前吃早饭的时候是带着手套的吧，我怎么总觉得你的手套是沾满牛油的啊！？”
教授一瞬间爆发了，已经失去了冷静，也没必要冷静。
对付无赖，你只能更无赖，这是教授的谈判哲学。
阿穆的表情虽然还是很镇定，但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了，确实，这伤到他的痛处了。
在年轻的时候，自己曾经一度很努力，也很负责，梦想就是进入国家队为国家效力，但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会给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黄毛小孩抢走了自己的国家队主力位置，打不到主力就算了，也甚至连第二、第三门将也做不了，在加盟阿森纳后，也是做着莱曼的替补，当年的欧冠决赛夜，阿穆带着壮志替补上阵，远看欧冠即将到手，但是自己的低级失误，将欧冠拱手送了给人，也从此给球迷唾骂。
至此后，阿穆开始变得很灰暗，他开始觉得，足球这东西，完全不存在着等价交换的，阿穆总觉得，反正出一分力也是这样，出两分力，也是不会变，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还不如来个轻松。
于是阿穆往后的扑救都是只出了50%的实力，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发挥得再好，西班牙还是那帮人，自己的足球生涯，也不会改变什么。
“别跟我说什么足球的尊严！我他喵的努力大半生，有谁能看见？我做出每一次精彩扑救，有谁记得！？只记得我的每一个失误，反正你们脑子里欧冠决赛夜的记忆，是永远删除不了的啦！我还努力个P啊。”
阿穆也按捺不住，爆发了起来。
教授其实从某程度也很同情阿穆，毕竟教授也曾有过不成功的球员经历，确实也能理解阿穆的想法，一直没有赶走阿穆，除了那8000英镑低廉的周薪外，或许也带着那么一点同情心在里边。
看到教授冷静下来，阿穆也没有那么火了，放下声调说到，
“我知道，我的在阿森纳的存在，工资架构价值，远远比战术价值要高很多，已经第7个年头了，物价翻了几翻，我的工资却还是这样，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不用打税......”
“的确，没有你这个7年老将低薪留下，现在的工资架构，但不可能保持现在这样，你知道吗，上年夏天舒瓦泽已经要来的了，但他竟然要满足他原来8万英镑的周薪.....是你的10倍啊！他一来可能可以少几个失球，但这明显不具备应有的性价比啊。”
“舒瓦泽那家伙......其实也就运气比我稍微好点，捞钱就捞得比我多，你给我8万英镑周薪，我守得绝对比他要好10倍，人格担保，不满意可以退货！”阿穆尼亚豪言壮语地说到。
“你给英超的前锋撞了7年给撞傻了吧，8万周薪什么定义啊，花费在一个门将里？ 吃错药了吧，而且还要花在你那里，说真给你8000我也觉得嫌多了啊！”
“......我也是看钱办事的那类人，为了那8000英镑周薪，我那么拼命干啥啊，还不如买买外围，赚点外快也好......”
“你这小子，没想到也干上这事了啊，你不怕被查吗。”
“我黄牛手的形象足足塑造了几年时间，大家都很容易会接受我的假失误、也不会去怀疑的，再说，8000英镑，怎么个养家啊，老婆总是个洗钱机器，不赚点外快可不行啊..像范X萨、切X那些门神顶个鸟用，就会把球挡出门外，也不会把钱袋进口袋。”阿穆自我感觉良好地说到。
教授却没怎么多说，他似乎也了解阿穆，前边的沙皇比阿穆多10倍的工资，也在英国生活也那么拮据，阿穆这样的周薪，还要养个洗钱机器，想必也过得很清贫的了。
“这事不要再干了，我保不住你的，你的牛油手还有低级失误，英足联开始介入调查的了，他们开始对你起了疑心......”
“大哥，那你也要给条生路我走啊，你又不加我薪，又不让我赚外快，你就忍心明天太阳报头条，阿森纳门将饿死街头的新闻么。”
教授没多说什么，在抽屉抽出一个信封，递交给阿穆。
阿穆拆开好，发现两个东西，一个转会申请表，一个土耳其的单程机票。
“我帮你安排好的了，明天你就飞去土耳其吧，加拉塔萨雷的官员会接你的了，他们的球探比英足联那帮混饭吃的确实专业多了，一眼就开出你是在打假球的，觉得其实你还是蛮有实力和经验，他们的总监告诉我，只要你不打假球，5万英镑周薪保底，待遇比这里好多了，你过去吧。”
阿穆呆了,这转变实在超出自己的预期,前几天,他会在规划,自己下赛季在阿森纳的上阵次数,而且还在自己的私人训练室,训练自己的假牛油手技术,随着这几年的训练,阿穆的演技确实越来越精了,甚至有些时候连现实和虚伪也分不清了,伪装出来的黄牛手,有时候却真实得令自己可怕.....似乎就是自己的本质......
阿穆没想过离开阿森纳，并不是舍不得阿森纳，而是因为难以相信的是，竟然还有球队要接纳他，而且待遇还要那么丰厚，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BOSS.....我暂时还很混乱，你能重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吗？”
“明天早上10点的土耳其飞机，加拉塔沙雷，你下赛季穿的是1号球衣。”
教授轻描淡写地说了。
阿穆其实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他很清楚，自己已经34岁，碌碌无为，现在竟然有人肯出钱买下他，而且还有5万英镑的周薪，可以说是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知道这一切并不单单是运气，而是一定有人暗中协助，而这个人，无疑就是教授。
一向不怎么敬重教授的阿穆，含着泪光。
“BOSS，谢谢你。”
这是阿穆来到阿森纳第二次谢谢教授，第一次是刚刚转会来到阿森纳的时候，阿穆觉得教授给他带来了新生。
而第二次谢谢，却是在离开的前一天。
“没啥，只是加拉塔萨雷那老板也不会在意那几个钱，我也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给你加到这个价钱的周薪了。”
教授虽然这样说，但阿穆知道，教授肯定费了不少口舌，才得到这个对于自己挺美满的结果的。
“你和我虽然关系一直不太好，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毕竟是7年的同事，你也为球队的工资架构牺牲了自己的金钱，甚至自己的职业生涯，我为你做一点事，倒是很应该的。”
阿穆没说什么，拿着信封，转头就走出了办公室，双眼已经模糊了。
这7年，阿穆的确过着非人般的生活，被球迷唾弃、被英超牛一般的前锋撞爆、拿着那微薄的薪金，为了生存，甚至扭曲了自己的足球理念，将失误化为利益，将尊严化为米饭，苟且活到了现在。
安定的生活，是阿穆一直很向往，但也碰触不到的，34岁的他却还能延续自己最原始的足球，阿穆泪流满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办公室里的教授，正拿着电话，和加拉塔沙雷那边的技术总监在聊着。
“钱已经汇入到你公司的账户了，查收一下，但你知道你自己放走一个天才吗？”
“天才？我的门将不需要这些人，门将在我队伍中，只是一个薪资平衡的工具。”
“但你们很缺有经验的门将啊....不买舒瓦泽就算了，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啥放走阿穆这个隐藏高手。”
“你知道为什么你呆在加拉塔沙雷担任这个破总监那么多年吗？”
对方听到，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紧张得连呼吸也不敢进行了，静静等着教授的下一句话。
“阿穆虽然有打假球的前科......但据我所知，他上赛季，是来真的哦，对了，忘记谢谢你的转会资金付款了。”
电话的另一边完全没有音讯了，估计是技术总监是晕倒了。
翌日，早上10点。
带着墨镜的阿穆，手拿着转会报道书，登上了土耳其的飞机。
当然，面部始终带着微笑，和当时办公室的教授一样。
只单单，只是他们串通的一场戏而已。
九、
每一个阿森纳球员，球衣胸前的LOGO都是相同的，但是身后的号码，还有身后所背负的，都是不同的。
某些人，背负着梦想
某些人，背负着荣誉 （瓜迪奥拉笑而不语）
某些人，背负着金钱 （曼奇尼笑而不语）
但队内有一个人来到阿森纳，背负的东西真的很单纯。
也可以说，他不曾背负什么。
人的最高境界并不是得到所有，反倒是能舍弃一切。
迪亚比没有金钱、也没有荣誉，但他有一个很简单，同时也很复杂的梦想。
那就是，带球。
“如果一场足球比赛有90分钟，我希望能将球带120分钟。”
这是迪亚比儿时的梦想，也是迪亚比的足球理念。
带球，不单能把人晃过的话还能助攻队友，甚至制作进球。
从战术的角度来说，就是创作出原本不存在的空挡，制作杀机。
迪亚比的“带球”哲学，却和上边所说的不同。
在现在功利足球横行的年代，迪亚比的带球，真的可以说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
他不享受进球，不享受进攻，甚至更不享受过人的快感。
他带球，单单就是喜欢带球这个过程，仅仅而已......
每当有人嘲笑他、讽刺他。甚至是谩骂他，他黝黑的脸露初一双洁白的牙齿。
淡淡一笑，来回应时间的一片庸俗。
二爷今天也来到了教授的办公室。
提交转会？要求加薪？对于二爷来说，这些真是太庸俗了......
背负着理想，背负着理念，二爷敲了敲门，走进了了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对于迪亚比，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他很高兴队内有一个那么敢突敢带的人。
但也很不爽迪亚比那被断的概率，还有被断后较高的受伤几率。
对于这把双刃剑，教授也只能无可奈何。
就好像你在野外遇到一只狮子，而地上有一把双刃剑，在你无处可逃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地捡起那把可能会刺杀自己的双刃剑，去跟狮子进行搏斗。
只是，这把双刃剑，往往狮子还未攻击的时候，就把自己刺死了......
二爷是今天唯一一个没和教授说“BOSS，你知道，我们已经六年没有冠军了”这句话。
他不渴求，也不在乎，正如前边所说，来到阿森纳，单单是为了带球的快感。
走进教授的办公室，二爷什么也没有说，呆呆低站在教授的办公室桌前。
“迪亚比，你来了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6年没冠了。”
虽然教授很讨厌自己的弟子老跟他提这件事，不过比起这样，他更反感二爷这种而且不在乎的态度，所以主动跟二爷提出。
迪亚比没说什么，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的带球一直都具侵略性，并且很致命的......”
听到带球，迪亚比的眼光开始变得锐利，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点什么。
长期沉迷于带球，球场上除了会举手要球，一旦带球，他就会进入忘我的境界。
球场外，迪亚比别说跟队友没什么交流，跟自己的家人、朋友，实际也是沉默寡言。
可以说，迪亚比真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了，虽然带球已经是到了超凡的境界，但表达能力想必和山顶洞人一个层次了。
当然，只要涉及带球的话题、小说、连续剧，二爷都是很活跃的，也经常和队内的纳斯里、威尔斯尔这些带球好手，去进行技术探讨，还有请教。
教授说到带球，明显激活了二爷的活性因子，不过仍然在缓冲的阶段，所以还不能说出话。
“但很可惜，你的侵略性都是面向球队的，而且你最招牌的绝技“中场盘带被断打反击”往往也是致命的，当然，也是致球队的命.......”
正想和教授交流带球的迪亚比，被当头泼了一盘冷水，但这样而且阻止不了已经激活的迪亚比。
“阿森纳病了。”
二爷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一句很展开性的话。
“吓？”
教授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
“阿森纳病了，BOSS。”
二爷继续重复。
教授发觉完全自己接不上对话，呆呆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就像刚刚的迪亚比。
这是二爷的一个技能，我们姑且暂定为“迪亚比领域”，交谈的对方只要进入了
迪亚比领域“，就会陷入沉默，甚至是硬直。
教授其实曾经也领教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找不到有效的解决方法，这个时候，只要进入了迪亚比领域，那么剩下来的，都是迪亚比时间了........
“前场的活性不够，老老被人破坏进攻，一味地追求短传是不行的，没人肯带球，没人肯盘带，那么就意味着缺乏创造力，你认为我的盘带阻碍了球队？大错特错，没有我的盘带，阿森纳的中场，就是一滩死水........”
迪亚比就这样说了半小时，教授一直听着，准确点说，应该是一直定着在那里。
迪亚比这半小时几乎没有停止自己刚刚僵硬的嘴巴，一直说，然后在半小时之后，迪亚比稍微一个失误，口吃了一下，教授毕竟是教授，姜还是老的辣，教授当即抓住了这个空挡，从迪亚比领域艰难地逃了出来......
“但你知道，过不了人的带球，会给球队带来毁灭的吗！？”
教授红大吼一声，一下子就将迪亚比空间瓦解了。
“一个好的带球，并不是以能否过人来衡量标准，而是取决于，敢不敢带，只要敢带，那才是一个好的带球！即使一个侥幸给你过了，但你没有带球的心，这仍然是一个失败的带球。”
教授明白，二爷已经是脱离了常规的理论体系，似乎将带球和哲学结合在一起了，有些时候教授会觉得，和二爷相处久了，也许对自己的世界观有可能会发生扭曲。
教授也知道不能和二爷谈太多哲理性的东西了，直接就直奔主题。
“总体来说，你上赛季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你不这么认为么？”
“糟糕？ 我可不这么认为。”
“哦哦？我倒想听你辩解一下，你说说你今年的代表战是哪一场？”
“客场对纽卡斯尔，4:0领先，我被红牌罚下后，纽卡斯尔连追4球，你看看，没有我在，球队根本就站不住阵脚!一盘散沙.......”
教授后悔给迪亚比辩解的机会........对于天然呆和疯子，教授一直都是没有办法的。
“我可不想7年还是两手空空的了，你以后再乱带球，就准备赛后收球队内部的罚单吧！”
“没所谓，我还是会坚持自我！”
“好吧，我给你准备一份新合同，给你加2万英镑周薪，你不要带球了，好吗？”
“......带球是我的信念，岂能为那周薪2万英镑折腰。”
教授一直以为，世界上是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但遇到二爷，才发觉自己是错的。
迪亚比甚至连头都没有摇，默默地看着教授，却给了教授一个很好的答复。
-------这货并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
教授在两年前就知道这个问题，只是今年就更加愈演愈烈了，而迪亚比领域似乎又提示了一 档次。
教授也没多说什么了，从抽屉中抽出一张东西......
十、
教授从抽屉中抽出一张类似地图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直观上看，这个比较像一张球场的鸟敢图，而地图上密密麻麻在各处做着记号。
二爷看到地图，冷笑了一下。
“看来今年我们的讨论的焦点还是要放在这张图上了啊......”
二爷淡定地说完后，坐在了教授的对面。
地图的左上角，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字。
"迪亚比协定”。
关于迪亚比协定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已经无从考究了。
传闻是某次训练迪亚比抑制不了自己带球的冲动，在自己的禁区进行了不下5个马赛回旋，但一个人也没有过到，队友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在表现，仿佛给他优美的脚法给迷倒了，教授看到就将二爷吼了下来，直接带更衣室，进行训话。
到时其实二爷还是很虚心（正确来说是很应付）地听着教授的训话，教授看到二爷面无表情，当然不满意，然后随口说了一句“以后你不要再带球了”之后，二爷就突然面露青筋，握实了拳头，随即一拳把自己身旁的更衣柜打烂，教授看到倒吸了一口凉气，假装镇定地离开了更衣室，而二爷之后究竟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之后更衣室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修复装修......
教授知道，如果和二爷正面冲突，下场肯定是会很凄惨的，回想起当年联赛杯决赛，二爷突然霸气外泄了一些，一下子就把对方的队长特里给直接送去医院了，教授可没有特里那副身板，未了尽量避免激发二爷的霸气，于是教授才想到，和二爷必须尽量减少沟通，通过协定来限制他，于是，迪亚比协定就应运而生了。
迪亚比协定实际就是一张足球球场的鸟瞰图，红色标示的是二爷可以带球的空间，而绿色则是不允许带球超过2秒的地方，刚开始教授和二爷商量协定的时候，二爷想都没有像就将地图直接染成红色，教授随即就晕倒了，然后经过教授三天三夜苦口婆心地劝说+增加二爷替补时间的要挟，第一份迪亚比协定总算签好了，第一份的活动范围限定，二爷只能在对方的半场活动，是50%是红的，50%是绿的，二爷遵从了协定不过两个星期，就觉得不够爽快，于是又向教授提出申请要去增加，教授当然又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经过反复地更改，迪亚比协定，迎来了它第145次的修改。
而二爷的活动范围，除了自方的小禁区，其余都是他的“领地”了
“BOSS，不要再折腾大家的时间了，快把剩下的地方也让给我吧！”
“不行，唯独这个位置，我不能让步！”
教授知道，如果自己位置都交给二爷，那么离自己下课的时间，就真的不远了。
而球场上的范围也已经满足不了二爷了，二爷现在也更热衷于在观众区附近的场地，让更多的观众看到......
在二爷看来，小禁区这个范围，单单是教授的一块遮羞布而已了。
但二爷是个很有血性的人，哪怕遮羞布就只剩下那么一丁点，二爷还是要狠狠地将这块遮羞布给扯下。
“怎么说都好，小禁区这个范围，我收下了......”
“好吧，我也不想跟你争辩太久了，竟然你那么喜欢，那你就拿去吧,唉。”
教授突然180度转态，彻底向二爷妥协。
得到最后领地的二爷也没有预期那么高兴，因为得到的太简单了，而且教授的转态也令自己起了疑心。
“BOSS，你为什么在唉声叹气？”
二爷做人从来都不转弯抹角，也不放试探的话，直接问教授。
“亚比，我在叹，你将带球的精髓完全曲解了，叹球队又失了一个带球的人才啊！”
二爷听到心里肯定不爽，他可不想被根本不会带球的教授说三道四，正准备跟教授继续去争论。
教授也不慌不忙，从抽屉抽出一份文件，这份文件和迪亚比协定的内容基本相似，只是实际的内容偏差还是蛮大的，这个是红红绿绿，区域分布得比较平均，看起来没有显得貌似挺科学的，而二爷也留意到文件的抬头-------
《纳斯里协定》
二爷将自己要爆发的收回去，静静听教授说下去。
确实纳斯里这个赛季的表演二爷也是有目共睹，看着纳斯里英姿翩翩地将球带入禁区，进球，二爷佩服之余，也难免有几分羡慕和嫉妒。
“带球的精髓，并不在乎范围有多大，可以的话，你带到观众席上我也不会阻拦你，但那是
在燃烧你的天赋啊！”
二爷还是静静地听着，他一直抑制着自己，教授说的都是违背他的带球哲学，但很想去反击。
但他现在必须克制，因为他知道，教授接下来说的话，会改变他今后的想法，甚至是人生......
“纳斯里是个听话的孩子，这是他的一个很关键的优点，纳斯里协定，都是我们一起看录像，一起商量，一起分析场地，经过数天数夜，精心编写出来，具有很科学的一个实践理论。”
“亚比，你的天赋其实和纳斯里相近，甚至曾经也曾超越过他，但你一直我行我素，脱离实际理论，也无视我的意见，现在好了，同是法国人，纳斯里已经打出名堂了，而你，现在也只是被球迷冠上带球比的外号，你喜欢这外号吗？”
教授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爷仿佛被当头棒喝了一下，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实际上是技术，自我感觉都要比纳斯里要好，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将自己的带球沦为毁灭球队的工具。
二爷随即懊恼地抱着头，甚至能感觉到，他在抑制着自己的泪水。
教授站了起来，走到二爷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二爷。
“傻孩子，哭个蛋啊，马上又新赛季了，这个赛季你按照纳斯里协定的位置拿球带球，想超越纳斯里，简直是斩瓜切菜的事情啊。”
二爷抱着教授痛哭着，带着这几年被人误解的委屈，而带着知道自己即将重生的喜悦，一股复杂的泪水，又沾湿了教授昂贵的西装。
“好，我签！哪怕我的带球范围只有1平方米，我也签，我相信教授，相信阿森纳！”
二爷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支笔，随即在纳斯里协定上签了名字，甚至连协定的范围也没看。
“还是有效力的吧？这协定是纳斯里的......”
“当然有了，稍后我将纳斯里的名字涂改成你的就可以了，其实也不用涂改了，下赛季你将会比上赛季的纳斯里更闪耀的了。”
二爷听到后，由心感到满足，很教授道谢后，就愉快地走出了办公室。
教授在迪亚比走后，松了一口气。
------这SB，一份伪造的协定也能骗过，看来纳斯里这个品牌还是挺管用的。
教授从抽屉抽出一份文件
“纳斯里协定-机密”
这个协定甚至连地图都没有了，就只有两个字。
“随便。”
而之前那份伪造的纳斯里协定，实际就是为二爷所准备的。
一切都在教授的掌握当中，教授很满意地舒展了自己的招牌微笑。
“还不错啊，看来谈得，轮到我了吧?”
教授听到这声音，提高了12分警觉。
“你也算是利用我摆平了迪亚比那傻孩子了啊，这次我来到的话，你又会利用谁呢？”
如果说教授今天遇到的对手都毫无压力的话，那么这个算是今天最具分量的了。
他就是纳斯里。 |
|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1-7-4 16:36
收藏
分享
顶
鄙视